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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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即便一片狼藉, 但是一層是降谷零目測起來最幹凈整潔的地方。
二層因為被炸過，而且還是兩次，所以比一層更加淩亂, 目光所及之處幾乎都被爆炸時的熱浪沖碎，地上的屍體有些已經漆黑一片，有些甚至變成了好幾段。
站在他旁邊的人用僅露在外面的雙眼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緊接著就皺緊了眉。
即便看不見其他地方, 但降谷零感覺他突然咬緊牙關, 以免自己吐出來。
二層已是煉獄, 三層又會是什麽樣的景象呢？
降谷零還來不及多想, 就看到通往樓上的樓梯處跌下來一個人，那人哼唧著, 不知道哪裏被打上了, 二層的等早就已經被炸壞了，再加上他們穿著暗色的衣服, 所以也看不出來他到底傷在哪裏。
緊接著是死一般的寂靜。
這並不是什麽好事, 這代表兩方人馬稍作整頓, 而且將在一段時間裏維持著詭異的平衡，而誰成為打破平靜的小石子，誰就是那個被槍打的出頭鳥。
在此情形之下, 二層的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去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第二小隊的耳機傳來了指揮臺的聲音。
但是沒有人回答。
沒有人敢回答。
即便剛剛制造出了將附近的人都震醒的強烈爆炸, 但現在這棟樓裏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降谷零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在感覺到窒息的前一秒，一聲槍響終於打破了寧靜。
不知道是誰又開了一槍。
風見百合一開始被那顆威力巨大的震得頭皮發麻，現在雖然回覆了個七七八八, 但是她似乎又在自己耳朵邊上聽到了誰的聲音。
那聲音忽遠忽近的，像男人的聲音又像是女人的聲音, 說的什麽她也聽不清。
該死，看來是過於緊張，讓她又一次陷入幻聽了。
特攻小隊並沒有說類似“束手就擒吧”之類的話，像琴酒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聽的，甚至還有可能會對他們的話嗤之以鼻。
風見百合扣動了扳機，朝著那個琴酒的替身開了一槍。
雖然是琴酒的替身，但那人也並非是草包一個，只是相較於真身，他顯然更菜。
風見百合便將寂靜後第一個行動定為了琴酒的替身。
子彈從槍口彈射而出，帶著高溫和風一般的速度沖向了琴酒的替身。
命中！
風見百合並沒有將那人一擊斃命，而是打在了肩膀上，如果正中她在心中畫下的靶心的話，那麽那個人的肩胛骨應該已經碎掉了。
行動能力被大大削弱了。
風見百合的一槍就像是燃著的火柴掉進了幹報紙堆，雙方又一次展開了激戰，而在上一輪槍戰中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人也都被新來的第三小隊補上了。
相較於之前，他們的戰鬥力甚至更強，而琴酒那一邊則是純粹的減員。
穿著黑色作戰服的警察們像是螞蟻一樣蠶食這同樣穿著黑色衣服的組織成員，最終，琴酒還是邊打邊退，退上了四層。
這已經不是個人能力強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了，琴酒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他今天已經驚訝很多次了，貝露貝特和他身邊的那個不知道叫什麽的小新人沖上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驚訝過一次了。
現在另一個分配在貝露貝特身邊的小新人也上來了。
哈，還真是很巧呢，三個臥底碰到了一起。
只可惜今天fbi的人並沒有來這裏跟警察一起處理琴酒，不然這種名為驚訝的情感他還會再從赤井秀一那裏感受一次。
當初是誰叫他把這幾個人分在一起來著？
琴酒在退到四層的路上，留出了一瞬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但最終無果。
現在他們只剩下幾個人，已經是強弩之末。
那為什麽不魚死網破？
伏特加與琴酒幾乎是每天都貼在一起，所以伏特加也學到了琴酒的本事，兩個人在魚死網破方面還真是一模一樣。
那麽該選誰呢？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進村的幾個人選定了諸伏景光，除了諸伏景光之外，還有一個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比較矮的隊員。
頂層的窗子被打開，冬夜的冷風從窗子裏吹了進來，將窗簾被風卷起來起起落落，發出呼呼啦啦的聲音，即便剛剛還在激烈槍戰，現在窗簾的聲音也異常明顯。
不知道是誰朝著玻璃的角落打了一槍，正面玻璃都應聲t而碎，被當做人質抓走的諸伏景光在電光火石之間被拉到了窗子邊。
他的腳有一半只踩在空氣上，後面的一半才踩在混凝土做成的建築上，而不知道是誰，抓住了他防彈衣背後的料子，將他整個身子都彈了出去。
所以即便琴酒現在暴露在狙擊手面前，他們也無法輕易地扣動扳機，畢竟如果一擊斃命，那麽被拽著領子懸在樓邊的他們的同事就會一起掉下去。
必須要等到消防的人來了之後將安全氣墊充起來才能開槍，在那之前，只能靠裏面的人了。
在組織力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琴酒不是那種不想活的人，甚至他已經習慣了那種隨意予奪生殺的感覺，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會繼續篤信組織鐵板一塊了。
看著那兩個之前假裝在組織裏低眉順服，現在舉著槍對準自己的人，琴酒突然又笑了起來。
——看來組織已經在不經意間被蛀空了啊。
即便他殺死了那麽多臥底，但還是讓一部分剩下的漏網之魚慢慢往上爬著，在這兩個人之上，組織裏面肯定還有更高級的臥底，只是到底是誰，他可能就不知道了。
看到琴酒露出的那顆鯊魚牙，風見百合的手指抖了抖，隨後松開些許，又緊緊握住了槍身。
“呵，貝露貝特，當時就應該讓你一直待在白色裏面。”
對公安這個行業不太熟悉的人當然不會知道誰叫做貝露貝特，也不會知道什麽叫做呆在白色裏面，只是用眼神互相看看，隨後又一次時刻準備著扣動扳機。
可對於參加過臥底行動，並且知道白色對於風見百合的創傷的人來說……
降谷零側過頭，看著眼神瞇起，眉頭也緊鎖的風見百合，生怕她會突然之間做出什麽事情來。
就連被懸在半空中的諸伏景光也艱難地回過頭。
在執行任務之前，他才剛陪著風見百合去醫院看了心理醫生，現在又被讓她產生心理問題的源頭人物提起舊事，他倒是很擔心風見百合的狀態。
千萬不要突然產生PTSD才好，會擾亂現在這個雙方都謹慎的狀態只是其一，另一個是……
醫生幾個小時之前才說過，要讓風見百合遠離會讓她感受到緊張的環境，但是現在卻……直接與讓她緊張的人面對面，還被點了名。
風見百合咬著牙，耳朵裏的嗡鳴聲音愈加清晰了，剛剛那陣若有若無的互換現在也越來越清晰了。
“請繼續加油吧！”她甚至已經聽見已逝的七尾滿兔的聲音，這好像是她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聲音了，現在又聽到了。
風見百合沒有說話，反倒是琴酒先開了口。
“那個家夥叫做什麽來著？”他作思考狀，似乎想要摧毀風見百合的心理防線，畢竟琴酒比伏特加要強多了，他除了想要魚死網破之外，還想給人留下不可磨滅的痛苦。
風見百合沈默著，又一次對琴酒下了定義——純粹的壞，而且是那種很聰明的壞。
如果是一個虛擬人物的話，或許會吸引到很多喜歡他的人，但是奈何對於風見百合和她身邊的人來說，琴酒真實存在著，風見百合再怎麽也不會對他有什麽正向的想法。
如果有，那她應該趕緊去看醫生，因為那一定是她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又是一陣只有風見百合能聽見的刺耳的聲響，甚至好像更嚴重些，眼前站得筆直，將諸伏景光懸在外面的琴酒似乎逐漸開始詭異起來，整個人以某一個點為中心，螺旋著向中間扭曲。
她幻視了，偏偏在這個時候。
勉強回頭的諸伏景光皺緊了眉頭，雖然沒有開口詢問，但是他幾乎可以確定風見百合一定是有了很嚴重的不適，甚至身形也有些搖搖欲墜了。
當時就應該讓風見百合不要參與這次行動才對。
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之後，風見百合對琴酒的眼神更加兇狠了。
或許是困獸之鬥起了成效，琴酒倒是很滿意。
諸伏景光眉頭緊鎖，不知道要怎麽才能讓風見百合從現在的狀態中解脫出來。
他將頭轉回去，看著地面上焦急的人，他們似乎生怕諸伏景光和另一個被懸在一邊的人會掉下去，有些人還在小聲地打著電話，估計是在催促消防人員快點將消防氣墊帶過來。
四層樓……
這比風見百合差點掉下去的那個樓矮多了，如果幸運的話，估計摔下去就只會摔斷幾根骨頭。
只要後續的處理得當，他只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康覆了。而站在房間裏跟琴酒對峙的自己的同僚們也可以毫無顧忌地直接射擊。
那麽，現在的攻擊地點就是……
琴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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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一片狼藉, 但是一層是降谷零目測起來最幹凈整潔的地方。
二層因為被炸過，而且還是兩次，所以比一層更加淩亂, 目光所及之處幾乎都被爆炸時的熱浪沖碎，地上的屍體有些已經漆黑一片，有些甚至變成了好幾段。
站在他旁邊的人用僅露在外面的雙眼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緊接著就皺緊了眉。
即便看不見其他地方, 但降谷零感覺他突然咬緊牙關, 以免自己吐出來。
二層已是煉獄, 三層又會是什麽樣的景象呢？
降谷零還來不及多想, 就看到通往樓上的樓梯處跌下來一個人，那人哼唧著, 不知道哪裏被打上了, 二層的等早就已經被炸壞了，再加上他們穿著暗色的衣服, 所以也看不出來他到底傷在哪裏。
緊接著是死一般的寂靜。
這並不是什麽好事, 這代表兩方人馬稍作整頓, 而且將在一段時間裏維持著詭異的平衡，而誰成為打破平靜的小石子，誰就是那個被槍打的出頭鳥。
在此情形之下, 二層的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去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第二小隊的耳機傳來了指揮臺的聲音。
但是沒有人回答。
沒有人敢回答。
即便剛剛制造出了將附近的人都震醒的強烈爆炸, 但現在這棟樓裏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降谷零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在感覺到窒息的前一秒，一聲槍響終於打破了寧靜。
不知道是誰又開了一槍。
風見百合一開始被那顆威力巨大的震得頭皮發麻，現在雖然回覆了個七七八八, 但是她似乎又在自己耳朵邊上聽到了誰的聲音。
那聲音忽遠忽近的，像男人的聲音又像是女人的聲音, 說的什麽她也聽不清。
該死，看來是過於緊張，讓她又一次陷入幻聽了。
特攻小隊並沒有說類似“束手就擒吧”之類的話，像琴酒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聽的，甚至還有可能會對他們的話嗤之以鼻。
風見百合扣動了扳機，朝著那個琴酒的替身開了一槍。
雖然是琴酒的替身，但那人也並非是草包一個，只是相較於真身，他顯然更菜。
風見百合便將寂靜後第一個行動定為了琴酒的替身。
子彈從槍口彈射而出，帶著高溫和風一般的速度沖向了琴酒的替身。
命中！
風見百合並沒有將那人一擊斃命，而是打在了肩膀上，如果正中她在心中畫下的靶心的話，那麽那個人的肩胛骨應該已經碎掉了。
行動能力被大大削弱了。
風見百合的一槍就像是燃著的火柴掉進了幹報紙堆，雙方又一次展開了激戰，而在上一輪槍戰中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人也都被新來的第三小隊補上了。
相較於之前，他們的戰鬥力甚至更強，而琴酒那一邊則是純粹的減員。
穿著黑色作戰服的警察們像是螞蟻一樣蠶食這同樣穿著黑色衣服的組織成員，最終，琴酒還是邊打邊退，退上了四層。
這已經不是個人能力強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了，琴酒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他今天已經驚訝很多次了，貝露貝特和他身邊的那個不知道叫什麽的小新人沖上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驚訝過一次了。
現在另一個分配在貝露貝特身邊的小新人也上來了。
哈，還真是很巧呢，三個臥底碰到了一起。
只可惜今天fbi的人並沒有來這裏跟警察一起處理琴酒，不然這種名為驚訝的情感他還會再從赤井秀一那裏感受一次。
當初是誰叫他把這幾個人分在一起來著？
琴酒在退到四層的路上，留出了一瞬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但最終無果。
現在他們只剩下幾個人，已經是強弩之末。
那為什麽不魚死網破？
伏特加與琴酒幾乎是每天都貼在一起，所以伏特加也學到了琴酒的本事，兩個人在魚死網破方面還真是一模一樣。
那麽該選誰呢？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進村的幾個人選定了諸伏景光，除了諸伏景光之外，還有一個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比較矮的隊員。
頂層的窗子被打開，冬夜的冷風從窗子裏吹了進來，將窗簾被風卷起來起起落落，發出呼呼啦啦的聲音，即便剛剛還在激烈槍戰，現在窗簾的聲音也異常明顯。
不知道是誰朝著玻璃的角落打了一槍，正面玻璃都應聲t而碎，被當做人質抓走的諸伏景光在電光火石之間被拉到了窗子邊。
他的腳有一半只踩在空氣上，後面的一半才踩在混凝土做成的建築上，而不知道是誰，抓住了他防彈衣背後的料子，將他整個身子都彈了出去。
所以即便琴酒現在暴露在狙擊手面前，他們也無法輕易地扣動扳機，畢竟如果一擊斃命，那麽被拽著領子懸在樓邊的他們的同事就會一起掉下去。
必須要等到消防的人來了之後將安全氣墊充起來才能開槍，在那之前，只能靠裏面的人了。
在組織力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琴酒不是那種不想活的人，甚至他已經習慣了那種隨意予奪生殺的感覺，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會繼續篤信組織鐵板一塊了。
看著那兩個之前假裝在組織裏低眉順服，現在舉著槍對準自己的人，琴酒突然又笑了起來。
——看來組織已經在不經意間被蛀空了啊。
即便他殺死了那麽多臥底，但還是讓一部分剩下的漏網之魚慢慢往上爬著，在這兩個人之上，組織裏面肯定還有更高級的臥底，只是到底是誰，他可能就不知道了。
看到琴酒露出的那顆鯊魚牙，風見百合的手指抖了抖，隨後松開些許，又緊緊握住了槍身。
“呵，貝露貝特，當時就應該讓你一直待在白色裏面。”
對公安這個行業不太熟悉的人當然不會知道誰叫做貝露貝特，也不會知道什麽叫做呆在白色裏面，只是用眼神互相看看，隨後又一次時刻準備著扣動扳機。
可對於參加過臥底行動，並且知道白色對於風見百合的創傷的人來說……
降谷零側過頭，看著眼神瞇起，眉頭也緊鎖的風見百合，生怕她會突然之間做出什麽事情來。
就連被懸在半空中的諸伏景光也艱難地回過頭。
在執行任務之前，他才剛陪著風見百合去醫院看了心理醫生，現在又被讓她產生心理問題的源頭人物提起舊事，他倒是很擔心風見百合的狀態。
千萬不要突然產生PTSD才好，會擾亂現在這個雙方都謹慎的狀態只是其一，另一個是……
醫生幾個小時之前才說過，要讓風見百合遠離會讓她感受到緊張的環境，但是現在卻……直接與讓她緊張的人面對面，還被點了名。
風見百合咬著牙，耳朵裏的嗡鳴聲音愈加清晰了，剛剛那陣若有若無的互換現在也越來越清晰了。
“請繼續加油吧！”她甚至已經聽見已逝的七尾滿兔的聲音，這好像是她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聲音了，現在又聽到了。
風見百合沒有說話，反倒是琴酒先開了口。
“那個家夥叫做什麽來著？”他作思考狀，似乎想要摧毀風見百合的心理防線，畢竟琴酒比伏特加要強多了，他除了想要魚死網破之外，還想給人留下不可磨滅的痛苦。
風見百合沈默著，又一次對琴酒下了定義——純粹的壞，而且是那種很聰明的壞。
如果是一個虛擬人物的話，或許會吸引到很多喜歡他的人，但是奈何對於風見百合和她身邊的人來說，琴酒真實存在著，風見百合再怎麽也不會對他有什麽正向的想法。
如果有，那她應該趕緊去看醫生，因為那一定是她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又是一陣只有風見百合能聽見的刺耳的聲響，甚至好像更嚴重些，眼前站得筆直，將諸伏景光懸在外面的琴酒似乎逐漸開始詭異起來，整個人以某一個點為中心，螺旋著向中間扭曲。
她幻視了，偏偏在這個時候。
勉強回頭的諸伏景光皺緊了眉頭，雖然沒有開口詢問，但是他幾乎可以確定風見百合一定是有了很嚴重的不適，甚至身形也有些搖搖欲墜了。
當時就應該讓風見百合不要參與這次行動才對。
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之後，風見百合對琴酒的眼神更加兇狠了。
或許是困獸之鬥起了成效，琴酒倒是很滿意。
諸伏景光眉頭緊鎖，不知道要怎麽才能讓風見百合從現在的狀態中解脫出來。
他將頭轉回去，看著地面上焦急的人，他們似乎生怕諸伏景光和另一個被懸在一邊的人會掉下去，有些人還在小聲地打著電話，估計是在催促消防人員快點將消防氣墊帶過來。
四層樓……
這比風見百合差點掉下去的那個樓矮多了，如果幸運的話，估計摔下去就只會摔斷幾根骨頭。
只要後續的處理得當，他只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康覆了。而站在房間裏跟琴酒對峙的自己的同僚們也可以毫無顧忌地直接射擊。
那麽，現在的攻擊地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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